万言不直一杯水

磨砺一柄能劈开混沌的斧子

【凯笛琳大三角】【古代AU】青青陵上柏 01

**非常混乱邪恶的脑洞,但我是真的想搞笛琳……

**重要的事说三遍:BE/BE/BE

**我究竟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盲目的自信想写古代背景的,我要死了orz

**这篇古代的设定约等于唐朝

**本章暂无凯

**架空ooc预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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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01


  余笛刚从含元殿下来就见署丞急匆匆迎过来,在散朝官员三三两两闲谈的圈子外等着,一脸藏不住的焦色。


  他眉头暗皱,对身边同僚拱手推辞了宴请。


  原来是日本使团提前一日抵赴长安,正赶上朝日,使团随行译官不知何故不见踪影,鸿胪寺中通晓倭语的卿丞又都耽搁在朝,现下那百来人正在客馆乌泱泱乱作一团,典客署令一个头两个大,忙遣了署丞来守着他下朝。


  “过所验过了么?”余笛翻身上马,往鸿胪客馆赶去。


  “验过了,钤印齐全,人数也对的上,只缺了译官一个,”署丞应道,骑马跟在他半步之后,“是日本来的留学生,中间倒是有几个能说几句官话的,只是颠七倒八讲不明白。”


  余笛这才松一口气,身份无差便好。近些年来长安城内鱼龙混杂,藩国来客一年比一年多,这一干迎来送往牵引交接的活都是他们鸿胪寺的担子。五年前他上任鸿胪寺卿时客馆内还住不满一半,如今扩建了两次,他却还在头疼如何让朝廷拨款圈地盖新馆。不过此次既然是留学使团,只要验过身份就能引到国子监那里去,倒是不需要自己考虑如何安置的问题了。


  上了半日朝,又被交接的杂务牵绊了两个时辰,终于把使团送去了国子监他这才清净下来。


  鸿胪寺内有他亲自布置的庭园,春季绿意盎然,夏季香花似雪,秋季彩叶斑斓,他在园子旁的回廊里坐着,手里攥个面团往廊下的池塘里一点点撒着喂鱼。


  私下里他不拿架子,寺丞也在他旁边坐的随意,抱着一摞公牍跟他整理公务。


  “突厥使团下月离京,圣赐其绢五百匹,米两百石,需安排人手去太府寺取来,“


  “回鹘归降者三百七十三人,奉诏编入神策军,需为其编写户籍,归入军户。”


  “波斯人想在宁义坊盖一座胡寺,中书令已批了许可,需招募劳工兴建。”


  ……


  ……


  ……


  寺丞把厚厚一摞公牍理完,抬头看余寺卿眼角眉梢都是一日公务缠身后的倦意,寺丞想起什么,但见他倚着廊柱揉着额角,又犹豫下来。


  余笛却斜眼扫见他欲言又止,“什么事吞吞吐吐的,有事快说,没事乘早回家去吧。”


  只是这时已近日落,又何谈乘早。


  “是我今日听人说……廖郎君在平康坊闹了一场,将一家馆里的姑娘带回您府里去了。”


  余笛听得眉心一蹙,手里微微一紧,剩下的半个面团就被他揉碎全数洒进了池子里,引起一阵池鱼争抢水花四溅,不过他又很快松下神情:“怎么,他没付钱么?”


  “那倒是没有,听说是他执意要买下那家的头牌,鸨母不允才闹起来,走的时候还扔下了一兜的金叶子。”


  “付了钱就是给姑娘赎了身,既然不违反大唐律疏便随他去好了,”余笛笑了一声,“你回去吧。”


  寺丞也不再多言,拂了拂袍子便退下了。


  余笛又在廊下坐了一会儿,日暮时分池塘渐渐浮起了薄薄寒意,从他官服袍角一点点浸润上来,直到整个人都被清冷冷地包裹住他才起身离开。


  更漏临近宵禁,街上人马渐息,余笛不习惯仆从随行,他一个人松松扯着缰绳,马也知道他不急着赶路,就松垮垮踱着步子往前走。


  等一人一马散步到了家门口,天上已经看不见日色,府门前也掌上了灯,府门虚掩着,从里隐约传来乐曲声。


  唱曲的是他,弹琴的却是谁?


  那必定是今天他带回来的姑娘了。


  余笛牵马进了门,有仆从迎上来将马牵去喂了,他绕过院子里的石屏风进了前堂。


  堂上被里外三层烛台映得灯火通明,侧席上摆着吃了一半的炙肉和残了半碗的浊酒,残羹冷酒边坐着个女子,月白齐胸裙,肩上搭着件鹅黄色的半臂,琵琶声琤琮从她灵巧指下淌出。她怀中抱着的那把可有些眼熟,可不是被那人宝贝的像是半条命似的黑檀琵琶么。


  琴弹得不错,买回来也不亏,余笛心中默想,他也不走近,抱着臂靠着大敞开的门柱,往里间大堂正中的那个人看过去,那人似乎是喝的高兴极了,外面披着件白绸袍子,却不系带,敞露出里层同色的中衣,鞋袜也不知何处,赤着脚踝边唱边舞。


  方才隔着前院听不真切,现在听清了唱词,唱的是一首《长安古意》,曲却是新的,料想是他填的谱子。


  “长安大道连狭斜,青牛白马七香车。


  玉辇纵横过主第,金鞭络绎向侯家。


  …………


  …………


  楼前相望不相知,陌上相逢讵相识?


  借问吹箫向紫烟,曾经学舞度芳年。


  得成比目何辞死,愿作鸳鸯不羡仙。


  …………


  …………


  御史府中乌夜啼,廷尉门前雀欲栖。


  隐隐朱城临玉道,遥遥翠幰没金堤。


  …………


  …………


  节物风光不相待,桑田碧海须臾改。


  昔时金阶白玉堂,即今惟见青松在。”


  诗是余笛极爱的一首,拟古之体写尽长安城的豪贵骄奢,欲念横流,可偏又涤荡清新令人心折想往。曲也改得好,不失华丽亦不损本色,可惜欠在最后戛然而止有些突兀。


  “寂寂寥寥扬子居,年年岁岁一床书。独有南山桂花发,飞来飞去袭人裾。”余笛走进堂前,“还有两句,怎么不唱了?”


  他进来的悄无声息,席侧的女子慌张跪下,手中琵琶也未经心安置,磕在席角发出声闷响,余笛往堂中那人看过去,果不其然见他狠狠皱了下眉头,不过却是没有丝毫惊慌。


  廖佳琳规规矩矩向他一拜,“昔日白玉堂,即今青松在,行韵至此兴味已尽,再多加任何都会泄了志气,廖某不敢唱给您听。”


  余笛眉头一挑,“你可还有不敢的事?”


  堂中拜伏着的女子知他说的是自己,也不敢抬头,只向后瑟缩了几分。


  廖佳琳却笑得漫不经心,“我听她琵琶弹得好,曲也唱得好,您该喜欢,便想着买回来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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